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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的奇妙冒险》是由春香姛联社赞助的接龙作品,
但正往不妙的方向发展。

飞行员:

“让每个人陷入疯狂是拯救这个世界的良机啊!”罗大师这么说着。如月源堂看着在潜艇地板上倒着并且正在痉挛咿咿呀呀乱叫的约翰,越发地觉得不可理喻。他说“我觉得你的大脑出了问题。”罗大师转过身来,他说:“你应该明白我的目的,就如同我在企划书里写到的,在塔里植入情感模块的病毒,然后造成塔内所有人的混乱来促成塔的毁灭。”
“但是你也一定想到了我们失败了该怎么办!”源堂这样说道“我现在不要听你的谜语,只想知道下一步做什么。”
旁边的约翰还处于比较失常的状态,他现在把头放在地上用脚踩,呈现出奇怪的姿势,甚至说不定还有随地大小便的倾向。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回复神志。
“是的,我非常明白如果失败了,整个海军都会决定隐瞒一切让我们自己死在这个地方。”罗大师这样解释到,“这是非常重要的,你只有作出所谓功绩才能活在海军高层的掌控下。”
潜水艇的空间非常狭小,但是界面很有科技感。四周都是钢铁的机器,头上只有一个白炽灯,比较昏暗。
“现在看来约翰被企业打出塔了,不知道英仙座有没有被打出去。放心,我有办法,我已经考虑到了一些情况…我们将塔拆掉拯救所有人一起活着回去的概率已经大于百分之五十了。”罗大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很像几十年前的大哥大手机的装置。“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发明,能够直接通过心智魔方共振而传送信号的手机。现在也许我可以联络英仙座,又可以和企业谈判。”
“这又是一个你没有让海军知道的发明吗?”
“是的。当时我让英仙座进塔的时候大家都认为我是失智了,我也忍受着被喷,也就是因为我有一手。”
“这我也感觉出来了。”源堂这样说道,“不然我不会跟你来到这个地方。”
源堂在三秒钟内还想明白了,自己和罗大师两个与企业有旧相识的海军科学家处在濒死的境地本身,就是和企业谈判的一个筹码。
“我只能说,这还是非常艰险的一步。英仙座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之一。”罗大师说到,他拿着大手机,开始有顺序地按一些按钮。“海军是沙比,企业和她的塔还有这群冲动偏激的船们也有待成长,这样一看我像一个承担大任的英雄。”
在听到罗大师念到英仙座的名字的时候,不断扭来扭去的约翰突然放慢了动作,慢慢趴了下来,头朝下躺着睡着了。外面一片黑,整个潜水艇内部,只有仪器周期地滴答作响,还有罗大师手上的大黑手机,里面传出一点点沙哑的噪声。
下面镜头切到塔里的英仙座。

树鸽派:

(*约翰的眼前一片漆黑。)

约翰渐渐适应了眼前裹着纱布而盲目的日子,而且他微微地思考了一下:蒙眼是一件没有必要而纯属折磨的行为,而与自己大有不共戴天之势的猎人——那位已经干过一次这种事情的人——可能还是她在看护自己。

约翰无言地深呼吸,在大家艰难地把握着平衡,在破旧的吊桥上步履蹒跚时,忽然有人冲出来砍断桥绳,喷懵所有人,还摔残了北极狼——那个人就是约翰自己。

与猎人他们有说有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事到如今却不知道要花多么长久的时间与精力去修复。这令约翰感到有些不值,为阴差阳错而本应萍水相逢之人而面对如此令人苦恼的现实,却只是为了平复“怅然若失”感,这是约翰所必需的吗?即便真的回溯过往,回到破旧的吊桥上,就能够保证它是让所有人都幸福的虹之桥梁吗?就现在这些冗杂而像学习用报纸上又臭又长的英语阅读一样的设定,真的不会辜负这些Kansen们吗?

约翰的手指稍稍颤动了一下,这应该是看守所里的那种椅子,手腕被铁链锁住,整个身子也被临时的麻绳栓在了椅背上。

约翰有些不太明白自己这些天来的“奇妙冒险”究竟是在做什么,他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不清楚。目前还剩下一些选择,比如像轻小说男主一样为了美少女而挑起素昧之人的重担,变成优柔寡断的亚撒西;或者像丧家之犬一样彻底地落荒而逃,再说一些中二而偏颇的话为自己的懦弱之举找一些让人姑息的理由——这两者或许是等同糜烂而缺乏主观能动性的;又或者当一个彻彻底底的乐子人,作为旁观者摆到最后,但这一条路恐怕是随着罗大师的那瓶药而彻底封死了。

约翰不知道了,他大概是不后悔在公屏里的那段世纪之喷的,但一想到濒死的北极狼——即使撇开北极狼,与“洛丽塔”、北极熊、驯鹿、猎人他们彻底决裂,这就是约翰想要的吗?

回到猎人,约翰不知道能为猎人做些什么,北极狼的濒死令99.87%的行动都成为了火上浇油,但猎人可能还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在“修复关系”之前,自己恐怕还要先考虑如何“苟且偷生”。

如果她又要卸自己的手呢?

约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没有什么语言能力来描述,观赏过《檀香刑》的好友黄洋或许可以做到,但他们甚至不在同一层世界。

自己要为了疼痛而跪地求饶吗?要为了活下来而尽显丑态吗?

约翰又不知道了,但心中的什么推了他一把,他打算莽撞地开口——
“……”(*像是某些闷哼)
“有话就说。”
果然是猎人,但听起来好累。
“我……啊???唉?!?!?!”
用自己的意识发出的声音,却不是自己的!人体,很奇妙吧

潜水艇内,扭曲的约翰渐渐平息了下来,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却又摔了一跤——
“哦,差点忘了,眼镜……”
约翰颤抖着手掰开了眼镜,看了看源堂,挺直身子行了军礼,
“长官,为了碧蓝颜色的自由意志。”
“为了碧蓝颜色的自由意志,”源堂还了礼,“军礼看起来顺眼多了。”
“当然,父亲。”

hehejohn:

人死了会怎样?
英仙座从不认为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Kansen生来就是兵器,纵然拥有心智、拥有感情,却终究不过是兵器。活着是为了给舰队做贡献,死了更是如此。
但是英仙座死了,还没有做出什么贡献,空有着优秀学员的名号,就这么死了,死在“自己人”手下。
说来好笑,英仙座还没有上过真的战场,从未面临过真正的死亡。从港区学校毕业后没多久,她便被送往塔中。尽管也和塞壬进行过数场惊险的战斗,但却始终缺乏一种真实感。
但如今,她体会到了。早在刚进港区学校时,她便与猎人比试过几把,在那时倒甚至能有输有赢,现在想来只是因为规则的限制吧。在这种真正的战斗中,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消逝,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当猎人射向约翰的脚踝时,英仙座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么说来,似乎没有证据表明在塔里死亡后在现实中也会死亡。
英仙座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无垠的黑暗之中。
但是如果不能从这里返回的话,就与死没有差别了。
她尝试移动,但在这既没有支点,有没有参考物的地方,想要找到出口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决定先安静地等待。
她知道,这次的事件一定不简单,绝非是单纯的约翰发疯。约翰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外力推动时,是不可能跨越他那优柔寡断的个性的。况且连自己也感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冲动行事,猎人也像是疯了一般。
英仙座想了想,小心谨慎的舰队高层们不应当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况且里面还有这么多调查员。难道说,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不暴力拆塔的事?
英仙座决定先稍作休息,可塔内的波动似是忽然强了起来,让感度极高的她难以忍受。
看来故事正在最高潮呢。英仙座想。
可出乎意料地,波动不过数秒便停了下来。
英仙座不禁戒备起来——虽说没什么可用来戒备的。但几分钟过去了,也无事发生。
难道说真的已经结束了?
她确实感到平静了许多。不知是哪一方的胜利,可她觉得,应当睡个好觉了。

在睡得正香时被叫起来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可英仙座是军人的标杆,而叫醒她的又是她的老师,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让人想发怒也困难。
“英仙座,这里是罗,收到请回话。英仙座,这里是罗,收到请回话。”英仙座难以判断声音从何而来。之前和舰队的通话都是使用的特制的通讯设备,也有严格的条件限定。而这一次,却像是直接传入脑中一般,让英仙座不禁有些怀疑。幸好,塔是无法读取记忆的——这是早已经过验证的。
“收到。健康的饮食是健康生活的保障。”
“合理的美食不仅调节营养,还能促进好心情。”
“不论对于普通人、压力巨大的学生还是偶像,都应该努力每天吃好吃营养的食物。”
“你那里情况如何,塔是否已经逐渐崩坏?破坏程度到达何种地步?”
英仙座不知如何回答——要是被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困于黑暗之中,实在是有些丢人。
“报告长官,我……”
话未说完,英仙座隐隐约约听到传来了约翰的声音?
“长官,为了碧蓝颜色的自由意志。”
真的是约翰?可为什么和罗大师在一起?

飞行员:

如月约翰是19岁的海军学校三年级学生。由于父亲——海军少将如月源堂的严格管教,约翰自小就保持着不错的考分成绩,在大学一年级就进入了著名的海军学校特殊阶级“天海学院”的“心智魔方与作战武器理论”专业。天海学院是唯一一个可以直接接触kansen的学院,它的标志就是每个专业班级名字结尾都有个“(H)”。当时约翰就是在大一上的“基础海战理论I”这门课上遇到的英仙座。那个时候的英仙座和现在非常不同,她总是少有丰富的表情,也不太讲话,总是安静地坐在大教室的第四排靠右,而约翰喜欢的位置也是第四排靠右,所以约翰就经常坐在英仙座左边两个位置。不过他们两人甚至一学期都没有说话。
后边,在大一下,他们惊奇地同选到了由于代课老师是著名海军科学家罗大师而落选率极高的符号学课程。
英仙座还记得,当时他们又在新教室的第四排右边看到了彼此,然后共同地吃了一惊。约翰率先打了招呼,之后他们就在上课之前聊了两句。
英仙座真是不擅长沟通的kansen,但是随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一直坐在教室第四排的位置。英仙座记得他们第二次讲话,是自己忘记带了文具盒,组织了很久语言直到第一节课才向约翰开口借笔。第三次讲话,是她捡起来了约翰掉下去的两本书,约翰局促地说谢谢。最后一次是最后一节课,英仙座鼓起勇气问约翰上次为什么缺课了,约翰回答当时他和四个同学每个人吃一份肯德基全家桶比谁先吃完,最后一个付钱,约翰吃完之后疯狂拉肚子。以及最后下课的时候相互说的再见。

“喂,能听到吗?”脑海里又传出来了罗大师的声音,“听到请回复。”
“啊,是的..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老师。”
“情况如何,塔是否已经逐渐崩坏?破坏程度到达什么地步?”
“我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在塔的崩坏中被判定成死亡了,现在周围非常黑。在前一阵,我能明显感觉大家和自己的心智明显失控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塔内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混乱?”
“是的,我应该先解释一下,我向塔里投放病毒了,我很抱歉,但是这是我综合了海军内部和塔里所有人的考虑。简而言之,我要通过引导塔失控的方式让塔解体。也许等你出来之后我要和你好好解释。”
“你知道约翰吗?他为什么出现在塔里了?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本校学生。”
“是的,这更加复杂,简而言之他是如月源堂的儿子,这个你可能不知道。而且他是被塔吸进去的,这非常诡异。但是现在时间不多了,我现在需要你汇报一下你周围的情况。”
“好..是的,我周围现在是很黑的。我之前有感觉到了塔的波动…”
“不,我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然后你回答”
“好的。”
“你现在能听到或者看到任何东西吗?”
“我想想。好像不能”
“好的,你现在做坐位体前屈的动作,你能感受到肌肉拉伸的感受吗?”
“好,稍等..啊,我感觉得到。”
“好的,现在你吃你手边的任何东西,就吃你的衣服好了。然后看看你能不能感到衣服的味道和口感。”
“好,稍等。”
“没有苦苦的味道,有一点点口感,我觉得确实不够真实。”
“好的,现在你要听清楚我的话,你准备好了吗?”
“好的。好了。”
“好,这样办。我判断,塔虽然暂且抵抗了病毒,但是现在已经脆弱的多了。在我说完话之后,你做这样一系列的动作..首先,你要蜷缩身体,尽量顶背,保持三分钟左右,在这三分钟之内,你要在脑中完整地回想一遍心智魔方天海第三定律的推导过程。然后想完之后,立马伸懒腰,并且做一口最大的深呼吸。这样,你如果不出意外会被传送到你之前所在的那一层。这时候,你应该极力控制所有人的情绪,不要让任何人在精神层面真的出问题,为我争取时间。对了,你那一层有谁?”
“有猎人,还有一些塔模拟出来的角色。”
“噢,好的。对了,还有一个要交待的,假如你成功出塔后得知我和如月源堂在某个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或者怎样,你不用声张,并且如果可以的话,赶在搜查队之前去我的办公室把我的保险箱给天海博士。”
“啊..”
“但是应该不会的,我只是说万一。快些照着我说的做。我的设备只有两次联络机会,剩下一次是留给企业本人的。通话结束。”
“啊、好的老师,通话结束。”

树鸽派:

(*吹气声)
约翰看着手里的一次性纸杯,轻轻地吹了口气,待到漂浮的茶叶涌到另一侧才微微抿了一口——好苦,约翰并不喜欢喝茶,但这茶有用;在港区就听说过源堂将军喜欢喝茶,但还是幸好仓库里真有。
“滋味醇甘,香气如兰,好茶。”
“哈哈,这小子以前天天和我犟嘴,在外边历练两年就成熟多了,罗大师育人有方啊。”
“……”
硬着头皮灌下最后一口,约翰向杯底一瞅,赫然是一轮圆日,但海在圆日的上方。
“逆位太阳……”
这不太好,猎人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虽然叮嘱了几句,但那可是猎人,能不能听进去真不好说——要是女灶神还在就好了……而且喝整整一杯竟然只能占卜一次,这下得主动出击了。
约翰把杯底的茶叶晃散,放在桌子上:
“老师派我进塔,是为了什么呢?”
约翰抬起头,看着罗大师从后桌踱步走来指挥厅,坐在自己对面,上座的源堂戴上眼镜,双手十指交叉放于鼻子下方,看不见他的嘴唇。
“你对目前的情况,了解到哪里?”罗大师先开口问话了,语气很平静,令人琢磨不透。
“那应该是虚构的精神世界,‘原住民’称之为塔。”约翰停顿了一下,发觉源堂和罗大师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着往下说:
“我在里面遇见了皇家的英仙座、猎人;英仙座是我军的特别行动人员,我们共同拆毁了塔的一层雏形;猎人则本应在三年前过世,难以判断塔内的猎人是什么成分。”
“还有其他人吗?”源堂开口了。
“有,还有几位原住民,他们称呼自己为管理员。三位自称来自“加帕里公园”,另一位则没报姓名,他们都能在塔内使用超乎人类,甚至Kansen的能力。”
“你在临出来前,有见到谁吗?”来自罗大师的问话。
约翰的内心稍稍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是“企业”,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女灶神,便阴差阳错地回答道:
“没有,我昏过去了。”
“好,还不错了,我来说明一下前因后果。”源堂开口了,却依旧看不到他的嘴。
“三年前,港区内有一位特等生,天纵奇才的她很快成为了内聘研究员并号称港区的王牌。而她的专业,是心智魔方与灵魂。”
“在港区的要求下,她制作出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Kansen用武器:心智魔方EMP。”
“心智魔方EMP会将一定范围内的Kansen与心智魔方切断,并用强力的心智崩坏造成毁灭性的精神伤害,在第一次与叛军的交战中就全歼了敌方一整个小队。”
“港区意识到了它的战略意义,将其搭载在卫星上发射到太空,并给交战的Kansen们发放了紧急呼唤‘Emergency Call’,充当自爆卡车,猎人就是成功发动EMP的一员。”
“这些Kansen的牺牲当然全部对那位王牌保密,但我们在那位王牌的宿舍里搜查到了猎人的遗书,里面提及了EMP。”
“港区并没有向王牌提及这件事情,王牌也没有对港区方面说什么;在与叛军的决战中,她甚至自己发动了EMP,葬送了大批叛军的同时,自己也‘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这四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源堂一直以来平静的语气变得激动了起来。
“与叛军的决战发生在两年前;一年后,港区内的Kansen就频频发生心智魔方失灵;再半年后,‘塔’就出现了,一同现身的还有与那名王牌一同失踪的女灶神,开口就是要物资、要魔方。港区很富吗?人道主义能当饭吃吗?”
“她想复活战时死亡的Kansen,不论敌我。”罗大师掰了一块皇家巧克力。
“什么不分敌我,这是叛国!”源堂拍着桌子站起来瞪向罗大师。
“okok。”罗大师沉默了。
“你怎么想?”源堂坐了回去,看向约翰
“那个心智魔方EMP,还在使用吗?”
“没有,王牌在最后一次使用EMP时炸毁了某些部分,港区现在还没有能复原的技术——果然是蓄谋已久……”
源堂继续咬牙切齿,约翰的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一阵狂喜从头脑蔓延到四肢,他掐了掐大腿,慢慢地说:
“我在塔内,一开始还没有稳定在某一层时,突变传到了中心的实验室,看到了有关EMP的资料与计划书,我知道EMP缺失的是哪一部分。”
潜水艇内,是诡异的寂静。
“我们可以将它用作筹码,让港区的人放我们出去。”

hehejohn:

作为一名健全的港区男大学生,成天生活在充斥着美丽kansen的校园之中,又是一个单身至今的阴角,约翰自认为拥有着还算正常的性癖。就算是这样的约翰,也曾阅读过一些性转本。然而,这些要么是喜剧展开,要么色情全开的剧情实在是难以在现在的情况下参考。如果真有类似的,那只怕是R18G的内容了。
约翰并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他莫名平静,甚至感到些神清气爽。他又试着出声:
“啊——”
确实是女性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像企业老师。
他又试着叫了句:
“约翰,我爱你!”
话一出口,他才感到羞耻起来,摇了摇头。谁知这一摇,那块蒙住眼睛的布便松了下来。约翰侧了侧头,刺眼的光线便钻入眼中。
稍作适应之后,他发现自己正处在猎人的小屋中。前几天还是充满了温馨幸福的客厅,已经溅满了血迹。墙壁的一部分似乎被腐蚀了,被包绕在混沌之中,但那暗影却没有进一步地征服。
说起来,这好像是我的血。
约翰隐约听到水滴坠落的声音,便想起来被猎人砍断胳膊的时候,血似乎溅到了天花板上。如果正好是在头顶上的话,被绑在椅子上的自己可躲不开来。虽然被滴到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抬头一看,正有一滴血滴下来,幸好是落在不远处的血泊中,泛起清晰可见的波纹。那应当就是之前被猎人肢解时的地方吧,但本应在那的躯体和断肢却消失不见了。
既然血还新鲜,那大概还没有过多久吧?猎人又去哪了呢?
约翰尝试挣脱麻绳,出乎意料的是,没有费什么劲就扯开了绳子。
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大力士一样。
约翰走向了血泊,望了过去。
在血泊中,他看见了自己的面孔。
是企业老师的脸。
也就是说,不是性转,而是互换身体吗。明明区别不大,但似乎突然纯爱了起来。或许。
约翰惊讶于自己如此轻易地便接受了这一情况。
大概我会变得这么平静,也是因为这是企业老师的身体吧。
房中除了约翰,便只有在沙发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北极狼,脖子上的白色毛绒上沾染着血迹,不知是约翰的,还是约翰威胁猎人时留下的伤口所造成。
真是脆弱,无论生命或是友情之类。
叹息之时,传来了推开门的声音。
“不许动,趴在地上。”
是猎人的声音。
地上并不干净,不如说到处都是污渍和血迹。但约翰还是一边在心中向企业道歉,一边遵照着猎人的指示趴了下来。
但紧接着,约翰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头晕目眩了起来,心脏仿佛拥有了意识,不规则地游走。他痛苦地缩成一团,却毫无缓解。
这就是塔的波动吗?
等约翰恢复意识时,波动已经减弱了些。他强忍着恶心站了起来,才想起了猎人似乎让他趴在地上。
可当他将视线移向大门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并无一人。世界似乎又逐渐开始崩坏,门外的景象已完全变成了闪耀着些许光点的黑暗,墙面则也被抹去了大半。
约翰回头望向北极狼。
她还躺在沙发上,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而就在下一次眨眼,约翰的眼前变成了一块玻璃板。
耳边传来了港区常见的机械合成音。
“1号休眠个体:企业——已恢复意识。”
“114号休眠个体:英仙座——以恢复意识。”
“重复一遍,1号休眠个体:企业——已恢复意识。”
“59号休眠个体:猎人——以恢复意识。”
“重复一遍,114号休眠个体:英仙座——已恢复意识。”
“1号休眠个体:企业——体征正常,开始恢复程序。”
“重复一遍……”
“47号……”
“33号……”
“重复……”
“11……”
“重……”
电子音汇聚成了海洋,伴随着吵杂的脚步声向约翰涌来。随着绵长的放气声响起,休眠舱的顶盖被打开了,约翰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不断地举高。很快,惨白而幽暗的日光灯便照进眼底。
“欢迎回来。”

Unicorn

鬼畜王约翰.zip

飞行员:

约翰变成了企业而企业变成了约翰。企业附身在约翰的身体里,约翰附身在企业的身体里。

月光,大海,宽广而抱有水汽的海风,浪花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发散在夜色里。银灰色的湿润的沙滩上,搁浅了罗大师的潜水艇。

罗大师的头先从潜水艇顶冒了出来,他慢慢地爬出来,之后是如月约翰(假),最后是如月源堂,如月源堂的动作相对笨拙一点。他们跳下潜艇,落在沙滩上。罗大师在前面走,如月父子在后面,交谈着。

如果你想象不出来罗大师长得什么样子,你可以近似地想一想卫宫切嗣。只是罗大师戴着一个金属全框眼镜,海风吹着,三个人都在月下走着。

罗大师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塔会直接崩坏掉,一向固执的企业居然没有守塔的决心和动作。当他想要和企业通讯时候,信号竟然丢失了——塔抢先一步解体了。罗大师微微皱眉,他觉得这显然是有什么不对。身后,如月源堂将军正尝试和他几年未见的儿子交谈。

“你知道吗,我还在收拾你的抽屉的时候发现了你初中写给别人的V家自设语C字条呢!”

“啊、、啊哈哈,那可真是愚蠢的回忆啊。”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应该醒来了吧。罗大师想。他明明跟英仙座布置了任务,不知道英仙座干了什么,做得如何。会不会是她怎样把塔弄爆了?

那现在罗大师一行人又该去哪?

画面转向英仙座,她刚刚穿好白衬衫,从休眠中醒来的人都浑身无力、难以适配真实的躯体一样。她撑着地,尝试着调整呼吸。

在她不远处的是企业,也就是套着企业皮的约翰。她也穿着宽大的白衬衫,尝试捏着自己的大腿肉。作为休眠时间最长的人,她肌肉无力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靠着睡眠舱。

约翰想,这一切真是太可恨了,自己本来是一个无辜的大学生。不对,其实是一个无辜的中学生,都是因为自己的爹一定要自己参加海军。

然后还被这样无端地折腾来折腾去的。真是可恨,不论是什么塔,还是什么加帕里公园,大家虚伪地生活,砍来砍去的。

约翰头晕而无法移动。他闭上眼睛,尝试想起一些事情。他先想起了自己初中时期,就跟这个该死的海军结上了缘,他作为海军将军的爹一定要让他去大城市参加中考——以至于他和同学朋友的分别是那么突然,在中考之前的三个月那样需要团结和陪伴的日子突然消失,甚至没有写完当天V家自设语C的戏。。

对了,我的V家自设语C戏,那些纸条岂不是一直在我的柜子里隔着,会不会已经被我爹发现了??

企业(约翰)睁开了眼睛。关于自己语C戏的这件事情让她精神了,她想,自己必须搞定这一切,痛骂一顿建造这个塔和把自己牵扯出来的不知道是谁,然后指着自己爹的鼻子说你大错特错了。她支撑着靠着睡眠舱站起来,周围,那么多睡眠舱一个个排列着,在一个空旷、科技仓库,或者是像是生化危机或者星际旅行睡眠舱电影那样的大房间里。

树鸽派:

“这边请。”
语气恭敬却略有机械味,更标志性的是罗大师调教过的音色,在港区上层备至推崇。
白色的环形回廊到处是金属拼接的痕迹,不断往身后流去的景色竟与身前完全相同,历时一年的塔内世界反而更给人“真实”的感受,虚浮感从英仙座的脚底涌上了心头。
“我刚刚看见的就是王牌Kansen吗?”英仙座跟在引路的TB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是的,她刚刚醒,被拉去做身体检查了。”
“然后呢?将军有说如何处置她吗?”
“先控制起来,再另做打算吧。其实能把她从塔里拽出来就算奇迹了,一路上竟全无阻拦,罗大师不愧是罗大师。”
“那当然。”英仙座吹起了小调,大师出手果然手到擒来,但她忽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另一人。
“柴郡?”
“哦哦,英仙座,”柴郡的目光有些躲闪,但很快就把熟悉的裂唇摆了上来,“你也回来了?”
“柴郡小姐日前在陵墓层的探索卡死,便先行脱出了;罗大师的计划也是在那之后开展的。”TB解释道。
“你现在去哪儿?”英仙座看到猫耳动了一下,便忍不住伸手去摸,北极狼的身影却簌地在脑海闪过,手也在空中停了下来;柴郡也愣住了,但还是把头蹭了过来,“去办许可证,我马上就要回港区了。”
“办许可证请往那边走。”TB指正。
“唉?那我还走错了吗?谢谢你。”
柴郡的步伐也有些虚,令英仙座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点,“我们是先做检查吗?”
“对的。”TB往走廊深处飘去。

……

“好多TB。”约翰止不住地想,一头雾水的现在,会不会有人向约翰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从醒来直到现在,自己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任凭这些TB和实验仪器摆弄自己的身体——好吧,并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企业老师对不起。

……

“她好老实,为什么?”
“完全没有头绪……”
昏暗的房间内,聚集着“碧蓝航线”相当高层的领导人物。(这里的“碧蓝航线”和“赤色中轴”相对,也就是只有英美没有日德。)
“真亏我们还准备了软禁墙,这不是完全没派上用场吗。”
“啊她动了,动了!”克利夫兰指着约翰抬起的右臂,但看着她伸手够向床头的杯子,又发出了叹息。
“真的,一点和解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你想想为什么这里没有约克城和埃塞克斯……”
“唉……唉?”
黑屏了,昏暗的灯光也灭了,一阵骚乱的黑暗后,几束电光开始提供了暂时的照明,是埃尔德里奇在房间的正中发亮,周围Kansen的脸也依稀可辨了起来。
“不行,打不开门。”克利夫兰在门口叫到,竟然没有断电保护,设计师可能电工电子技术没学好。
“闪开一些,我要炸门了!”

……

“嗯?什么情况?”
房内的TB忽然都毫不动弹了,约翰坐起身,刚要下床,就听到了摆弄门锁的声音,然后就是“咔嗒”一声,柴郡出现了。
约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能是最恶最绝望的展开,他想起了自己未进塔时的那个夜晚,那个被父亲质问“为什么考得那么差”,还丢掉了自己的钱包,以及被柴郡用俏皮而残念的语气说“对不起”的那个夜晚。
“我……”约翰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就是王牌Kansen吗?”
如果被暗恋的偶像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子,港区生涯就要结束了吧
“我觉得我是。”
“那太好了,长话短说,你做的对,就该这么做,失礼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迷惑中,柴郡走到了约翰床边,“Neko Punch!”
墙上出现了硕大的粉红猫爪,但未能击穿,海绵与钢板相间的结构让柴郡有些烦躁。
“Neko Punch!”
怎么办?我该做些什么?约翰愣住了,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关上了房门,拧上了锁。

……

“坏了,这门轰不开。”克利夫兰捂着额头,关押王牌的房门确实是轰不开的。
“从隔壁房间往这边打吧,在那里疗养的Kansen已经在这么做了。”
“是谁?”
“英仙座。”

“Talaria!”
就差一点点了,英仙座用手按住残壁,猛地发力,顺着这股劲往前翻滚,起身就看到了约翰。
“你想做什么!那里是谁?”英仙座指着墙边柴郡开的大洞。
“我……”
如果被暗恋的学姐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子,港区生涯也会结束的吧
“我成了!快走!”洞里传来了柴郡的声音,约翰扭头就往洞里跑。
“哈?!柴郡?!”英仙座不敢置信,但也跟着,径直就冲向了坑道,但她忽然卡住了——原来是翅膀。
翅膀?不对啊,这双翅膀不是已经……
“啊啊!!!我的翅膀!!!”英仙座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约翰停住了,她站在坑道中间,一边是柴郡,一边是英仙座,但下一秒她就冲向了英仙座。
“你在做什么啊!!!”
柴郡拽住了约翰,把她夹在臂下,垂直起跳,就这么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姗姗来迟的克利夫兰穿过了坑道,看着巨大的月面上浮现出港区偶像骄傲的脸庞,感到有些恼火,回身看着被医护组扶起的英仙座,说:“先休整吧。”

hehejohn:

如果站在此处的是真的约翰,他一定会想起那个英仙座假死时自己登上的小岛,而泛起种种情绪吧。可惜站在这里的并不是真的约翰。企业并无暇对这四周的景色发出感叹,她满脑子思考着如今的情况,揣测着另外两人的心思。
这一招身体互换是企业在进行对EMP的研究时获得的副产物,但没有进行过实际的临床检验,因此也不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又能持续多久,更何况是这种跨物种的交换。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恰如罗大师和如月源堂所了解的,企业的目的是挽救那些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死去的kansen们。可自从那件事后,她便对自己感到了怀疑。或许真的如女灶神所说,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她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口袋。如果一切按照计划,现在女灶神和约翰等人应该是仍然关在塔内的,而自己则会作为约翰回到舰队总部。她并不知道罗大师为何会尝试攻破“塔”,他应当是赞同自己的观点的,也知道自己一定准备了对策。还是说,在自己的神智变成小孩的这一段时间,女灶神和罗大师达成了什么协议?弄清罗大师究竟站在哪一方,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然而,无论如何,必须要借助这个机会离开塔内,前往舰队内部。最开始她是这么想的。在塔内进行研究时,她发现舰队一定在心智魔方的事上对自己有所隐瞒。可是,要以企业这么一个算得上叛国的身份,了解到这些机密谈何容易。幸好,约翰这么一个可以说完美的附身对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塔里,一个人类、官二代、港区学院学生,又没有什么名气,认识的人也不多,可以说是最适合让自己快速接触到舰队中心的了。如果这次再刻意释放几个刚去派来的kansen,大概约翰便能直接拿个一等功吧。
可是,事与愿违,塔直接崩坏了。企业不知道是谁介入了这件事,难道是女灶神留的后手?还是自己对罗大师病毒的对策失效了?这意味着约翰会使用自己的身体,那企业就必须表现得比约翰还像约翰——就算舰队不会相信“企业”说的话,对这么一个“约翰”还是会起不必要的怀疑。更重要的是,塔的崩坏会让那些在塔中休养生息的灵魂回到身体里——不知道自己在神智变成小孩的时候,她们是否已经恢复到可以复生的地步。
如今,事情显然变得更加复杂了。如果这个潜水艇真的如如月源堂所说,是为了将他们关在水中,绝不可能就这么搁浅,一定是又有什么人介入了。会不会和破坏塔的是同一批人呢?难道是黑手?可是为什么呢……
“真美,”罗大师像是望着海面,又像是望着约翰(企业),“广阔的空间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这句话将企业拉回了现实。她好像很久没有搭如月源堂的话了。
“你要是在船上呆过两个月可就不这么想了。”源堂撇了撇嘴。
企业没有说话,只是也静静地看着海面上的月影,被海浪撕扯却永不破碎。
三人对着月亮看了一会儿。海风意外地舒服。
“如果是塔炸了,约翰才出来的,那港区是没理由关我们的吧?”罗大师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令企业稍稍感到迷惑。这不像是罗大师真的在问问题,而是在引诱自己回答。
“一种可能,塔没有爆,因此舰队关住了我们;一种可能,塔爆了,但舰队本就打算关我们。”源堂先做了回应,“还有一种可能,塔爆了,舰队打算放我们,但又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了。”
“无论哪种,潜水艇搁浅一定不在计划内。”企业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想。
“没错,”罗大师说道,“大概很快就该有人来和我们接触,不然便是待客不周了。”
“那真是失礼了。”三人的背后传来了声音,“请不要动,我们会给你们蒙上眼罩,并带去我们的基地。这只是为了防止泄密,绝无加害的意思。”
“你们想要干什么?”源堂并没有妄动,沉稳地问道。
“只是想和你们谈谈而已,A3号机动型海上补给站6型舰长、舰队特殊事务部C队队长、基层紧急机动组副组长、荣誉上尉如月源堂;港区学院教授、舰队特聘研究员、kE组指导员罗大师。”

与此同时,约翰正被柴郡抱着,在辽阔的海面上高速行进着。
“我们要去哪?”约翰并没有搞清楚情况。他想不通自己,或说企业老师为何会被这样对待,也不知道柴郡和企业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她。他有些后悔,在港区学院的时候该多关心关心政治的。
“这不该问你吗?”柴郡显得有些生气,“没想到王牌kansen竟然是个这么迷糊的人。你不会连自己的据点都不知道在哪吧?”
据点?什么据点?我是王牌kansen?可我不是企业吗?
约翰在深思熟虑之下,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回答。
“对不起,我好像失忆了。”
话音未落,柴郡忽然停了下来,把约翰摔到了海面上。约翰本能地开始扑腾,却发现自己立在了水面上。
对哦,我现在是kansen。
“那你总还记得怎么战斗吧,王牌?”
约翰稳住身子,才发现他们被四五个看不清是谁的kansen包围了。

飞行员:

约翰知道企业一般是射箭来战斗的。但是她手上并没有弓、背上也没有箭袋子。约翰知道这是舰装的一部分,如果正常的话,自己应该是可以凭借企业的身体召唤舰装的。这太蠢了,这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他伸出手,像是要凭空取物一样做出一个动作,他觉得这样可能可以召唤出舰装。但是他失败了,他的手上放出金色的光,但是突然感到头爆裂地疼痛,然后就摔倒了,晕乎乎地躺在海面上。

“太弱了,太弱了!”传来了柴郡的声音。“这就是休眠之后的kansen吗?”

“。。。”

“你真的失忆了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的。”

“噢,我这里正巧有一个药,据说是司令部专门为脑损伤失忆的人开发的。我现在给你吃好了。”

“噢。好。”约翰这么说,但是他知道吃了药也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吃并且假装药没有效果。

“张嘴,啊——”柴郡蹲下来,往约翰嘴里丢了一个药丸。约翰顿时感觉嘴里充斥了一种蘑菇的味道,为什么药丸是蘑菇味道的?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对这个药丸产生了抗拒,一股剧烈的反胃感涌现出来。但是他还是吞了下去。

“呕,啊!”

约翰感到全身无力,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皮肤上像有很多蚂蚁在爬。这真的是药吗,为什么是这么恶心的味道?

“天啊。”柴郡说到,“看来你真的失忆了。现在你要记住你对蘑菇过敏,以后千万不要吃蘑菇。”

约翰甚至恶心到意识模糊,大脑剧痛,他想要干呕但是没有力气。

柴郡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有真正具有记忆的企业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这个倒在海上干呕的过敏的人,就像个废物男大学生。

“失忆有可能是休眠的副作用吧。”旁边的不知道哪个kansen说。柴郡觉得有道理,总之,应该先找个地方安顿这个没有记忆的企业(约翰)。约翰被拉了起来、背了起来,有人背着他在海上滑行。

树鸽派:

“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头晕。”
这个头晕有点保守,起步应该是头痛:企业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给自己占卜出高塔的一天,还是在如此要紧的事件上,从未有过。
源堂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给约翰披上,勉强笑了笑;约翰则装作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副躯壳原本的父亲呢?
如果一系列的时间卷成了旋涡,它的中心就正在远离自己,向着莫名的方向转移;这是非常危险的征兆,放弃Kansen肉体的自己是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甚至连情报系统也要用不说人话的占卜代替;出的还是个高塔,之前那份逆位太阳已经很诡异了,现在的高塔还不亚于催命符,猎人,你真的听我说话了吗???
不对,是真的头痛,头痛死了,约翰捂着额头,却又被一阵窒息感压低了身子,昏黑的视野、湿润的眼眶、失重感和颤抖的双手……我要溺死了吗?
但有人拉住了约翰。
“小心。”源堂搀住了约翰,“深呼吸,放松。”
“他在休息舱睡了很久,可能是副作用。”罗大师猜测。
“我背着你走吧。”
源堂把约翰的双手搂过脖颈,夹住约翰的两腿,旁边的TB还搭了把手。
“不如交给我,如月上尉。”TB说。
“没事,就我来吧。”

约翰就这样趴在了“父亲”背上,军帽好像有些挡脸,TB见状便从源堂的头上摘掉了。
这是“父亲”的味道吗?中年男人的体感,偶尔飘来的烟熏,丝缕白发的中分,以及最最熟悉的海的咸腥。
窒息感消失了,虽然无法辨认新的情感是什么,但并不难受。约翰把下巴搭在源堂的肩膀上,忽然脱口而出:
“父亲为什么要把我带到潜水艇上呢?”
源堂沉默了。

……
“所以?你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嘿嘿。”柴郡笑了两声。
“你知道这里是偶像事务所吗?”
“但我只能来找你了,我不可能回皇家去跟女王商量吧?”
“那你们几个呢?就出去跟着她鬼混?”
后面的Kansen面面相觑,最后把天海春香推了出来。
“唉?”一个没站稳,春香就摔在了地上,但霎时间闪现的绿光飘到了后方的企业身上,企业的脸色忽然缓和了一些。
“这就是你拐过来的王牌?”
“对的。”柴郡点头
“人在失忆,然后还被你弄过敏了?”
“是这样的。”
“呃啊……”少女发出哀鸣,再指挥着Kansen把企业抬到了沙发上,拥挤的事务所内忽然涌满了Kansen。
“你们先歇息吧,柴郡不许走,去楼下买份宵夜给我。”
“拜拜,Producer酱~”
Kansen们暂时退场,柴郡也不情不愿地下楼了,Producer掏出了她珍藏的iqoo neo5青春版售卖1899的智能手机,不知道拨了谁的号码。
“喂?能帮个忙不?我这儿有个病人,身份特殊,电话里不好讲。”
“我知道,我知道你刚刚回来,就当欠个人情好不好?下次我让这边的人给你穿新皮肤。”
“啥?你翅膀断了飞不过来?那“应急战备”还有吗?我报销。”
“行,太感谢了。”

……
英仙座从趴下的姿势撑起来,按铃招呼外面的TB进房。
“病情尚未好转,不建议外出。”
“替我跟克利夫兰说一声,我先去实验室了,用一张应急战备作传送,帐划在罗大师头上。”
“是。”

……
“我回来了——今天生煎的队好长……”
柴郡盯着窗台上的英仙座,勉强挤出了笑,
“早知道该买三份的……”

hehejohn:

企业不知道为何自己问出了这么个问题,这么个非理性的问题。是因为约翰身体的影响吗?还是自己确实被勾起了这样的亲情?无论如何,气氛都不能再差了。源堂的背仍旧坚实而稳固,难以判断他如今的心里又是如何的波澜万丈。
“快到了,还是请各位带上眼罩吧。”不知是不是连TB都看不下去了,给三人都戴上了眼罩,“然后原地转10圈。”
真是质朴的反追踪办法,企业想。虽然质朴,却有用。如今并非kansen的自己确是无法使用卫星定位了。
“约翰身体不舒服,就让他免了吧。”源堂忽地说,“你们不用担心一个意识不清的家伙吧?”
这话说的不像个军人。企业感到仿佛脱离了实在世界,只有脑中的念头不断冒出来。万一是装病呢?不会连这都考虑不到吧?
但出人意料的,TB犹豫了一下,将约翰抱了下来。
真是天真。但她对了,自己确实已经完全无法辨别方向,更何况记路呢。

柴郡与英仙座虽然并未掏出她们的舰装,战斗仍仿佛一触即发。与之相对,producer仍坐在办公桌前不慌不忙地玩着音游。
“团结,要团结。”producer不知在对谁说,“身为偶像,最重要的就是团结!”
“可是……”
“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吗?”英仙座刻意提高了声音,压过了柴郡,“如果被港区知道了,就相当于彻底和舰队决裂!事务所不是保持永久中立的吗?”
“不用担心,”producer拣起一只生煎,递到了英仙座面前,“要相信你们的P。你就当被骗了,把那边的kansen治好就行,之后想留想走都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英仙座一口咬下生煎,便走向了沙发。
“P酱,真的可以拜托她吗?万一她告诉港区怎么办?”柴郡凑了上来,却被P塞了一口的生煎。
“你以为我们是怎样才能成为顶级的事务所的?”
“呃……”柴郡像偶像一般歪了歪头,“难道说,有什么权钱交易、黑幕什么的,不会……不会还有枕营业吧?”
P锤了一下柴郡的头,“是团结!还有笑容!”
这是一间不算宽敞的会议室,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墙布,这在潮湿的海边是相当少见的。日光灯洒下柔和的光,恰到好处地分布到每个角落。房间的正中是几张桌子拼出来的会议桌,罗大师和源堂正坐在同一侧的角落上,而约翰(企业)则躺在另一侧的一排椅子上。一个TB正在给几人沏茶,但似乎并不是之前带路的那一位。
企业已感到舒服得多了,便有空对如今的情况进行一些思考。恰如之前的想法,这里大概不会是舰队所属,不然这里的两位绝不可能一点情报都没有。这个势力对舰队的情报有着极其深入的了解;有着可以拦截舰队科技结晶(水下堡垒)的技术,且技术风格与港区近似;但人力大概不是很够(仅派了一个TB来押送3人);对力量有绝对自信,或真的过于天真。
难道说,是黑手吗?
“诸位久等了。”忽然从会议桌的另一侧传来了声音,企业匆忙想起身。明明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看来这具身体还需要适应。
“不需要在意礼节的,你就安心躺着吧。”那声音似乎似曾相识,但企业却并不确定。
“勇敢?这里果然是叛军的基地吗。”
“源堂上尉,请不要这么激动。接下来就由我来带领大家参观一下这里吧。”

树鸽派:

“唔……我可以再要一杯吗?”
企业把茶杯递给旁边的TB,TB不知从哪掏出了水壶,很优雅地抬高;企业看着杯中渐满的水,敲了两下桌子,对TB笑了笑——然后就只剩下喝水的声音了。
这可能要追溯到5分钟前,源堂愤恨地说一定要见到叛军的首领,否则一切免谈,勇敢实在拗不过他,就出门打电话去了;现在源堂紧皱着眉,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罗大师在闭目养神,但以企业对老师的理解,多半不是真在睡觉;房内的TB们正在窃窃私语,令人感叹人工智能的进步——虽然自己作为Kansen根本没啥资格说这话。
企业其实早就没在占卜了,感觉茶杯里的神必图画根本得不到具体的信息,而且竟然全都是坏消息,不如逃避现实——“嗯,真好喝!”——这是真话,不知道TB有没有特别的泡茶技巧,可能往里面加了酸素可乐或者秘制冷却水:可乐茶,听起来就很有东西。
说到叛军,企业也对首领有点好奇。两年前的那场决战,双方都可以说是倾巢出动——除了对面的首领,这边也从来没从俘虏嘴里撬出过首领的消息;虽然多少是有些猜测的,毕竟叛军是从自己人这边分割出去的,想想以前的日子,谁适合做首领还是有些眉目的。
但自己该怎么办呢?
第一方案就是反抗,但现在在叛军的大本营内,企业记得TB也有战斗型号,但不知道源堂有没有,给高级军官配备基本的防护手段是常态的,但进入潜水艇,可能被放弃的高级军官可能不在常态范围内,而罗大师……肯定不在常态范围内。
第二方案是投敌,企业拥有卫星轨道上EMP的情报,这或许可以用作一部分的价值交换,但用它交换就相当于放弃了和源堂一行混进港区内部,再次接触到EMP的机会;或者干脆在这里表露真身,说明自己是企业,三年前自爆的企业,把猎人和你们叛军一大批人都杀了的企业,但是那群人现在快被我复活了——
不行,这难以解释,企业揉了揉额头。算了,别想了,但她感觉茶水在自己的腹中翻滚,从胃部到小腹,再到……
“我可以去趟洗手间吗?”
TB愣了,刚刚进门的勇敢也愣了。
“舰娘……是不需要洗手间的……你可以……就在外面解决吗?”勇敢艰难地开口。
“我……不接受。”企业也艰难地开口。
“彳亍……TB,你过来……”
勇敢和TB耳语了几下,二者面无表情地结束了对话。
“请跟我来。”
TB拿出了眼熟的蒙眼带,企业感觉自己坐上了某种交通工具。
“不是,我们只是要去洗手间而已,这么远吗?”
“没有,这是为了多转两圈,不让你知道自己在哪。”
企业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有必要担忧人工智能的智商水平了,但什么都看不到令想上厕所的感觉加剧了。
“能少转两圈吗?我憋不住了。”
“行。”
……
“哈……”
约翰做了一个神必的梦,他的父亲变成了Kansen,在决战中被企业做掉了,连同港区的大批Kansen,全部被企业做掉了。Kansen的鲜血、白花花的东西、舰装的残骸汇成了某条红色的河流,约翰看到了其中的某对翅膀,捞出来洗了洗,晾在了自己的袜子旁边。
陌生的天花板,又是陌生的天花板,自己进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的概率也太高了,这让约翰很不爽,但起身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床边坐着的,是英仙座和柴郡。英仙座趴在床头柜上,柴郡倒在椅子上向后仰,身上都披着大衣,大概是睡得正熟吧。
为什么是这两个人?这两人上次的见面不是很友善吧?
略微思索了一下,约翰决定下床看看自己身处何处。踮起脚尖,约翰从房间出来,微微掩上了门,看到墙上的765三个数字,打了个寒颤。
是事务所!柴郡竟然直接把自己带回事务所了!
也对,昨天自己隐约看见了天海春香,柴郡也确实在事务所名下,但事务所可不单纯是偶像事务所,外界的人们可以这么认为,但港区可是下发过不和事务所敌对的声明的。游走在灰色地带,收集来自各个势力可爱的女孩子,事务所,恐怖如斯!
但门铃响了,约翰从猫眼看过去,只看到了TB。
坏了,港区的追兵?!!
约翰得出了装作无人的结论,但从房内走出了另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是要开门的样子,约翰赶紧上前拉住,捂住她的嘴,用力摇了摇头。
“不是,你听我说……唔……”
约翰不听她说,一点也不听,虽然惊慌,但自己的手臂前所未有的有力。
“我们……到地方了吗……TB……我……”
约翰愣住了。

hehejohn:

这是自己的声音。约翰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一点,带着万分的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这样的吗?他逐渐怀疑起了自己的第一感觉。
我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奇怪,是没有人吗?P应该基本不睡觉的呀?”
约翰不禁按得更紧,P则干脆放弃了抵抗。
明明只要硬是出声,外面的TB一定会注意到的,但那个女孩子却干脆放弃了挣扎。是为了向我表明会帮助我吗?
“请问……好了吗……我真的……”
自己的声音再度传来,让约翰感到有些烦躁。自己的声音竟然是这样的软弱而变扭,透着一股仿佛憋着尿的焦躁感吗?真是符合自己的形象啊。
等等,既然我在企业老师的身体里面,那我的身体里的又是谁?以一般论,大概是企业吧?但是我又是王牌kansen……不对,不是说所有人都没有王牌kansen的记忆吗,但我还记得企业老师,就说明企业不是王牌kansen……这具身体究竟是谁?
但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抓住那个正使用自己身体的家伙。
约翰暗自下定了决心。既然对手是自己,那肯定轻易就会被打趴下吧?
他轻轻放开了手中的女孩子,握住了门把,在心中倒数了几个数。P就这么坐到了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3……2……1
约翰按下门把,猛地向前冲,却只是直直地撞在了门上。不愧是kansen的身体能力,仿佛整栋楼都动摇了,发出巨大的轰响。约翰听到从里面的房间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便管不得身上的痛楚,干脆像刑警破坏密室现场那般再次像门撞去。
“P……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这么大声音……”
“是隔壁又在装修了吗……不对,这里是事务所……”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别撞了!这门是向内开的呀!最近才装的门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约翰随着门板一起飞出了大门,仿佛超越了音速——不然为何约翰直到摔倒地上,才意识到了那一声巨响?
亏得约翰一开始的那次撞击,门外的两人大抵是提高了警觉,在门被撞开的一瞬间就闪到了安全距离。约翰顺势滚了一下,站了起来,打算直接冲向那个“自己”。然而,起身一看,才发现门外根本没有什么另一个约翰——只有一个TB和一个不认识的男性。
场面稍稍凝固了一会。
“企业,我们来接你了。”

企业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虽说现在所处的境遇已经可以说是很差了,这不祥的预感却找不到任何来由。但如今这预感并不能冲淡自己身上的尿意。
真麻烦……人类的身体是这样的吗?
企业并不认为kansen就是为人类服务的工具或是武器,但也不认可女灶神的kansen优于人类的论断。她也不是不曾幻想过自己如果是个人类又会有怎样的生活,可现如今的体验确实稍稍影响了她的信念。
不知是什么的交通工具终于停了下来,从平稳程度来看,大概是汽车之类,并没有出这个岛。看来这座岛出乎意料地大,并且是有除了叛军外的各种设施的。
“请下车吧。”TB把企业扶了下来。企业刚迈开步子,就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尿意。
“还有……多久……”
“到了,请解开眼罩吧。”
眼前是一个极其破败的公用厕所——企业曾在路边见过不少这种,似乎是大概十几年前推进公共卫生时统一建设的样式。然而,这一间厕所却已经长了不少青苔,散发着一股泥与尘土气味,而毫无骚味。
这么说来,周围的环境又是如何?
可企业并没有余裕观察了,在稍作犹疑之后,走进了男厕所,选了个最近的隔间,蹲了下去。
“数据库显示,男性小便一般是使用小便池的。”
企业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但她也知道,TB一定是不会回避的。
随着一阵水声,企业忽地感到,她的信念似是又有所改变了。

据说世上有三个人一模一样,这种听起来便像是都市传说的说法,约翰是不信的。然而,如果说有两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便显得十分常见了。毕竟世上还有称之为配音演员的工作。
“正如我之前所说,她失忆了。”
那个被称为P的女孩坐在像是老板专座的办公桌旁。边上的茶几旁坐着刚刚的那两人,面前的奶茶冒出腾腾的热气。而约翰站在一旁,后面则站着柴郡。约翰刚刚似乎隐约还看到了英仙座出现,但大概是错觉吧。
“你们说,知道她是谁,是吗?”P朝约翰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可能是在看身后的柴郡。
“呃,是的,她是企业,是航母kansen,更是我们的朋友……在几个月前失踪了。”那男性说道。
P又看了一眼,继续问道:“你们如何证明呢?我在海军的资料里没有看到过有叫这个名字的kansen啊。”
那男性也与TB对视了一下,畏畏缩缩地摸了摸下巴。
“因为企业……不是官方制造的kansen……抱歉,这方面我们不能多透露,但企业真的是我们的朋友。”
怎么回事?企业不是港区学院的老师吗?不是很有名的kansen吗?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难道……企业真的是所谓王牌kansen,然后被所有人遗忘了?可我为什么还会记得。
还有这个用我的声音说话的人——不,该说是声音和我一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骗人……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还透着一股青稚感。
“如果你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请容许我们拒绝。”P摇了摇头,“况且看她今早的情况,看起来更像是认识你们,却对你们没什么好感的样子。”
“哪有……”那男性咬了咬下嘴唇,或许是下了什么决心,忽然站了起来。
“企业……企业的左胸下有一颗痣……正好被胸部的肉夹住,平常看不到……”
“你怎么知道!”约翰不禁喊了出来。
这男的和企业老师是什么关系……
“柴郡,去查证一下。可以吧?企业。”P莫名露出了一丝笑意。

飞行员:

“学校的权利不能过度扩张”,这是政府在几年之前得出的结论。曾几何时,各个大学园的实力超群,权势和规模都达到政府难以控制的程度,甚至还有学院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政治组织。年轻学生都是充满激情的,所以各个学院的的扩张、活跃程度都远胜政府的水桶肚们。约三四年前,政府开始拆散各个大学园,破坏权利、削减规模。

也就是说,作为海军第一规模的大学中的第一实力的学院,“天海学院”曾经迎来过一波惨烈的削弱。原来作为海军科技发展先锋的神圣之地,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学生没有啥权利、没什么学生组织,行政拉胯臃肿而低效率的,在国内随处可见的普通大学里的一个重点学院而已。
约翰就是在那个时候入学的——也就每天上上课,学一学,也课下玩一玩,没什么大不了的。

曾经各个大学园进行风起云涌权利角斗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世界总归是要涌动的,只是在表面上的涌动变成了地下的暗流。例如,曾经在天海学院学生会任重要职位而后在风波中被退学的人,就在城市里开起了一个“事务所”。这个事务所,表面上是搞偶像活动的,实际上在地下室里保有很多关于前代天海学院的实验设备和一手科技资料。在这里你也能听到很多不为大众所知的历史、战况和形势。

也就是说,柴郡并不仅是个“偶像”,还是某个强大的角色。Producer也是,据说她是前代学生会的什么部的部长。

但是后来,随着“塔”的研究在世界上并无进展,而且政府和叛军和塞壬好像没有打得起来,这间事务所就没有正事干了。而且,producer发现偶像活动真的很赚钱…一个出厂价10元的折扇,卖120元都能瞬间售空。

在小房间里,气氛很尴尬。一面是久别重逢的假父子,一面是一句话也不说的罗大师。头顶的风扇发出呼啦呼啦、吱吱呀呀的响声,大家都很安静。

约翰(企业)为了活跃气氛,也为了得知更多的信息,开始问起罗大师关于那个入侵并让塔崩坏的病毒。

“人的情绪波动,也是有“参数”的。”罗大师张口说,“比如说,长期生活在幽闭空间的人情绪波动会很极端,又比如一个正常人,若是坚持不吃饭菜而只吃肉,性格也会大变。睡眠啊,环境啊、或者生理期啊,也都是如此。”

“嗯,,是这样的”

“那个病毒只是在意识里,模拟了非常极端的“参数”而已。”

“真是神奇。”企业这样想,一个儒雅的人和一个暴怒粗鲁的人,居然隔阂这么浅。

“哈哈,现在想想,,自己那样骂人,真是失态啊。”

如月源堂诧异地看了一眼约翰(企业),然后又扭过头去。他以前曾经偷看过儿子的上网记录,其实他初中玩东方语c的时候,还挺经常这样骂人的。

看向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着的儿子,源堂感叹,孩子成长时性格真是善变啊。

树鸽派:

克利夫兰看了看演讲台,把办公室打印的纸稿放在上面,清了清嗓子,“尊敬的领导、港区的同志们:今天,我怀着愧疚和懊悔的心情在这里忏悔。由于本人的醉酒失职,用三联152爆破了行政综合楼,给工作秩序带来极为不良影响。”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大姐,你不是不喝酒吗?···唔哇!你拉我干什么!”
克利夫兰眯起了眼,接着往下念:“现在,我郑重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进行深刻反思,深度挖掘犯下此次错误的原因,认真检讨自身思想、行为和作风中存在的各项问题,向组织表明改过自新、努力进步的决心,确保以后绝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回报组织的信任和各位领导的关怀帮助……”
说完,克利夫兰看向台下的蒙面人,某个正在睡觉的蒙面人,旁边的助理连忙把她推醒,“哦,讲完了?讲完了我来说两句。”
“呃,这次克利夫兰同志的失职,说明我们的同志工作责任意识还需要加强……”
趁着蒙面人的讲话,克利夫兰溜到台下,好像Kansen的大伙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唯一一个在听的是赤色中轴的交换生Z23,但也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开会的目的可能就是应付一下,掩盖王牌被掳走的事实——但你上去讲话有什么意义呢?砖头都还没扫完就来开会,还戴你那破头套,隔壁叛军头领可是正儿八经地洗过脑,手下的人确实是不知道头领是谁,你戴了头套我们就认不出你了吗?
从这层意义上讲,我们的Kansen是不是过于个性丰富了?碧蓝航线这边脱线、搞笑、发情的Kansen是不是比正常人多太多了?我们不是战斗用的吗?入伍的标准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这就不禁让人想起某间白色的实验室,尚还年幼的克利夫兰在里面认知对自己的一切:Kansen由三类物质构成:魔方、灵魂和期望,“魔方是肉体的核心,灵魂是人格的心智,期望构成了武器与舰装。”克利夫兰也只是半懂不懂,能理解的人寥寥无几,可能都像企业那样进灵魂科了吧……等下,企业是谁?灵魂科有这号人物吗?
“克利夫兰。”
回过神来,蒙面人已经走下台了,四散的Kansen们摸鱼的摸鱼,工作的工作,拦住自己的是布里斯托尔……和她的恐怖机器人。
“不要问爆破的事情,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克利夫兰想蒙混过关。
“不是的,是源堂、罗大师和约翰,他们失踪了,老大让你去看看。”
克利夫兰一阵晕眩。

“不行,团结……要团结……”
克利夫兰忍住开骂的心情,两年前的决战港区元气大伤,眼下正是新锐Kansen尚未长成,自己这种老牌Kansen需要站出来的青黄不接的时候,但身上的活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沿着沙滩上的脚印往前探查,克利夫兰突然想到了什么。
“布里斯托尔,那三个人现在联系不上了对吧?”
“是的,他们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潜水艇内的无线电也只有我们知道加密手段,罗大师和源堂将军进去的时候都搜过身。”
“那我问你,他们怎么知道往哪里走呢?我们给的指令应该是‘等候接应’对吧?”
“……”
“这么清晰的脚印,说明肯定不是Kansen的飞行系统,而且Kansen虽然只能低空飞行,载三具肉体也是很轻松的,没有必要让这几个人在地上走;只有三人的脚印,说明也不是人类在导引。你觉得是什么在带他们走?”
话虽如此,地上的脚印却忽然变成了两人,克利夫兰仔细看了看,勉强能辨认是约翰的不见了。
“……悬浮科技。”
“也不一定,但可能性很大,有悬浮技术的势力很少,但确实并非只有港区有,尤其是……叛军……而且如果是叛军再改造的TB,或许真的能骗过罗大师和源堂他们,让他们误以为是港区的接应人员。”
克利夫兰停了下来,沙滩就到此为止了,前面的路变成了公路,但好在有摄像头,克利夫兰降落在地上,掏出手机。
“喂?这里是克利夫兰,帮忙查一下昨日傍晚到今日凌晨,白鹰公路南方入口的录像,目标是结伴的至少三名男性,可能有Kansen、其他人类或悬浮科技,三名男性的生物资料我马上让布里斯托尔发过去。”克利夫兰停顿了一会,“嗯,今天也回不去了,太忙了,不知道这边办完能不能休一会儿,先挂了。”
布里斯托尔骑在恐怖机器人身上摆弄了一会,“大姐,发过去了。”
“嗯,我们就先沿着这条路走吧。”
……
“首领回来了。”勇敢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源堂发问,但勇敢没理他,自顾自地从门口出去了。
“估计是Kansen的内部网络吧,绕开港区的基站做私服也是可行的。”约翰回答道,源堂则又开始紧锁眉头,罗大师也昏昏欲睡的样子,据说他最近天天三四点睡觉,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首领,密探来报,克利夫兰可能要找过来了。”勇敢在门口迎接,压低了声音。
“这样啊……”没有感情的机械音,“让艾伦把店开起来,能混就混,不能就杀。”首领戴上了头套,一模一样的头套,走进叛军营内。

hehejohn:

约翰不知道一名正常的女性,或说正常的kansen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什么反应。但总之,检查就这么平静地结束了。
和港区偶像的第一次密切接触竟然是这样……自己却是意外地冷静,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吗?不,从刚刚开门时就能看出来却非如此。那是为什么呢?
约翰总感觉自己好像经历过类似的情景,却根本没有记忆。
“既然如此,我就确实相信你们确实是熟知企业的。可是,这并没有办法说明你们是同伴关系。”
“这……都不行吗。”那男性似是有些累了,摊在了沙发上。
“由于企业失忆,也没法指望本人。既然没在海军系统里登记过,自然也没有记录……真是令人困扰呢。”柴郡忽地总结道。
“是这样的,如果连刚刚那个证据都没法证明,那就真的想不到别的了。”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负责呢?”边上的TB忽然开口了,倒是把沙发上的诡异男吓得坐了起来,“捡到失忆kansen的第一想法不应该是交给海军吗?”
约翰感到气氛忽然变了,刚刚还像是恋爱喜剧的房间内剑弩拔张了起来。
P喝了一口奶茶,泰然地回应:“不要说得捡到失忆kansen像是有多寻常一样。确实,按海军规定来说,民众有交还海军‘遗失装备’的义务。但是,你们一定也调查过了,虽然只有这一间事务所,但只要是我的管辖范围内,便是政府承认的法外区哦!”
“虽然是钻了不少空子拿到的承认啦。”柴郡小声补充。
“况且,这么一个不在海军档案里的kansen,交给海军一定会引发什么事端吧?”P对着沙发里面色尴尬的奇怪男笑了笑,“是狼藉先生吧,看来你家的TB比你会谈判一些。”
“我了解了。”TB回应,“抱歉,不该这样伤了和气。我们自然也不希望企业被送给海军。我们确实也了解过事务所是怎样的存在,既然你们决定保护企业,那她一定会很安全。可是,我们也绝不会这么放弃,因为企业确实是我们的朋友。”
沙发上的那位叫狼藉的也点了点头。
“我们也确实不能强人所难。这样吧,你们可以把企业接回去,但是要让柴郡陪同,直到企业恢复记忆。让她多接触一下之前拥有回忆的地方,可能有助于她的病情吧。”
“诶?真的?可万一她一直没恢复记忆怎么办?而且我下周末有live欸!”
“我可是Producer啊。”P这么说完,柴郡虽仍鼓着嘴,但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我又要被带到哪去?
仍处于混乱中的约翰只好跟着几人走出房间,来到破了大洞的事务所门前。外面阳光很好,只是空气中还散发着灰尘。几人一直走到停车场中的一辆亮红色跑车前,TB发动了车,发出了轰轰的响声。
约翰并不关注汽车,但他听到这声音,便觉得一定比半夜窗外传来扰民引擎声的跑车要好得多。
P似乎在向柴郡交代着什么,约翰则先上了车。
传说中的事务所啊……
约翰望着残破不堪的前门,叹了一口气。
等等,那站在门口的是英仙座吧?
英仙座也在这里!
约翰急忙打算下车,但身子还没转过来,汽车便忽然发动了。狼藉纵身跳进了车内,关上了车门。约翰只感到了响声的无限增大,和极高的加速度压得自己难以呼吸。
“喂!怎么跑了!”后面传来柴郡的声音,但也只是越来越远。
怎么回事?这群人果真别有用心?但无论如何,柴郡和英仙座都在那。英仙座一定会知道什么的……我不能这么被带走。
约翰望着窗外飞闪而过的行道树,下定决心,拉开了车门,但看到地面上指示线的残影,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狼藉本是楞住的,但幸亏约翰这一犹豫,给了狼藉反应时间。他急忙抱住约翰。“企业!你要干嘛!TB快停下!”
约翰听着自己的声音,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又想到英仙座,便闭上了眼,静了片刻,而后大喊——
英——
仙——座!!!
就这么,约翰误打误撞知道了怎么使用一部分的舰装——
她以极高的速度冲出了车子,冲向了路边的电线杆。
身上还带着狼藉。

“对不起,我还没吃早饭,实在追不上那辆车。”柴郡累倒在沙发上,嘴上喃喃地抱怨,“早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我就不给他们泡茶了!”
“没事,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P往事务所的墙壁上打开了投屏,一张地图展现了出来,“这种桥段是一定会有的吧!深谋远虑的幕后大BOSS实际在主角身上装了GPS!”
“可是,他们现在一动不动啊?还是在没多远的高速公路旁。”
“额,这种桥段也是常有的吧。机智的主角发现了GPS,然后随手丢出窗外。镜头转向车在高速上扬长而去……”
“那该怎么办啊?”
“唔……英仙座,你要去哪?”

飞行员:

叛军们当然不会以“叛军”称呼自己,他们把自己叫做“反抗军”,还有一点革命的意味。在海军本部,宣传都把叛军塑造成一个给kansen洗脑、改造,然后四处作乱的暴力团体,但是根据“对立的阵营都会互相夸大宣传”的道理,大家对叛军的邪恶也半信半疑。大家都是感觉本政府有点糟,海军这边也有很多毛病,但是大家也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小小的功名。约翰就是这样想的,他在心底,其实是想做一个技术含量尚可、不太辛苦工资也还可以的工作,然后将来就有很多时间放松和玩,经济也宽裕。

但是关于叛军的细节,海军的高层都差不多是清楚的,比如如月源堂将军。他就知道叛军首领肯定不是用心灵控制这种东西,强控了那么多kansen和人为其打工。

而现在,我们的如月源堂将军,和罗大师一起,在一个小会客厅里,这里摆着沙发桌子、饮水机,地上铺着花纹红地毯,墙上也贴了墙纸、挂着画,和刚刚的简陋房间不一样。确实,叛军是有经济实力的,给他们两个海军高层人员安排刚才那样的垃圾房子,真是不好。

面前坐着的是勇敢。如月源堂的儿子约翰,还在刚才的那个房间喝茶。

勇敢直接开出了叛军的要求,她希望这两个海军高层能够在之后为叛军效力。她说,海军本部能做出把你们撂在塔前自生自灭的举动已经证明他们抛弃了你们,等等。

“你们竟然能知道我们坐着潜水艇,竟然还知道我们从哪里上岸。”源堂说到,“看来你们的情报能力真强啊。”

“是的,我们在海军内部安插了内应。”勇敢这样说道。

“是谁?”

“如果你们同意与反抗军合作,我就告诉你,你还可以和她们成为同事。”

“你们这样把人关起来,强硬加入,真是野蛮。”源堂非常不爽地这样说。他看了一眼罗大师,罗大师显得非常困的样子,他也不说话,也坐不直,就看着他们两个的对话。

“是的,但是你要理解,我们也只有这样的方法。不过,我们这里不仅没有腐败的管理制度、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部门。并且,我们这里开的工资一定是比你们原来高的..”

“多少?”罗大师问。

“我们可以开到7w每月。我们还有免费的非常好的伙食。”

“那确实比我工资高很多,但是源堂就不。他们那个级别,公款吃喝一次就上万,凭关系、管项目拿的钱都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我从没做过这样的勾当。”源堂说。

“我们知道二位都是心怀正义的,”勇敢说,“我们可以保证整个反抗军对你们的诚意和重视,你们的待遇和条件都会非常地好。。。”

“我们也可以放你们走,不过想想你们回海军之后是怎样的吧,两个被抛弃的棋子又回来了,官僚们一定把你们当做眼中钉…”

一阵沉默。这个房间里是没风扇的,但是温湿度都适宜,感觉是有中央空调。源堂看到了墙角花瓶旁边的小空调风机。墙上还有钟表。源堂将军和罗大师都知道,审讯室一般是没有表的。这是不是说明两人不是被审讯的罪犯了?

“我现在非常困、、我能不能睡一会然后再考虑加不加入的事情?”罗大师开口了。

源堂看向了他,居然说这种话。

“可以,我可以把你们安置在临时的休息室。不过按照规定,休息室里只有床,不能用其他可以收发信号的电子设备,这个请您理解。”

“不用,我太困了,就在沙发上睡吧。”

“那也是可以的。”

“你们有电脑吗,或者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不听音声睡不着觉,或者助眠直播。”

“啊,这,,”

“不是说我们的待遇会非常好吗,这是拿出诚意的机会啊。”

“好,,那好的。”勇敢显得比较从容,但是也有一点吃惊。“不过,我要看着你的操作,这也请你理解。”

“噢,这无所谓。”

勇敢转身,从身后的提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蓝牙耳机。她看着罗大师登录自己的账号,然后点开了一个直播。

后来,罗大师还在聊天框里打了一个“待机”。然后他就躺下了。因为侧躺会压耳机、耳朵会很难受,所以他是平躺,闭着眼睛,十分闲适。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很安静。源堂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

树鸽派:

“啊,等等……”
但是已经晚了,那只伸出的手终究没能够到罗大师,勇敢就这样看着他在直鳖间打出“待机”,又回头看着自己,问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勇敢看着自己的手,握拳又松开;但她更后悔的是为什么要给罗大师拿键盘,或者为什么要让他进那个油管上可疑的直鳖间。
“查一下这个直播间,按开盒来。”勇敢瞟了一眼罗大师的屏幕,从手机上发了出去。
“不是!我不是对二次元妹妹感兴趣!”勇敢从聊天界面切到直鳖间,看着屏幕上的粉毛动画小人戴上了耳机。
感觉很奇妙,与其说愉悦,不如说新鲜感才占了大多数,并没有多少人能在勇敢的耳边贴着说话,或者捣鼓一些什么东西,唯一做到过的那个人死了。
勇敢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但也没觉得有多么神奇的功效——其实以罗大师的地位来说,女人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向港区报下申请,请无名的Kansen或者什么人线下来个全套,恐怕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至于这番“不听音声睡不着”的话,多半……
草!不会吧!
勇敢猛地转过头,看着罗大师舒张而放松的神情,略微往下瞟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发生。
呼,还好,应该并不是,如果罗大师要在这边提出什么微妙的需求,勇敢还真不知道要找谁……而就现在看来,如果罗大师真的只是因为睡不着而要听音声,多半就是二次元妹妹成瘾而已,她看着罗大师账号上25级的牌子,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但他还是很有可能在传暗号,勇敢脸色一沉;但她忽然瞟到旁边的推荐:秋日森林,白噪音。
勇敢左脸一抽,却很诚实地点了进去,戴着耳机坐下来,向后一躺,忽然就感觉意识走远了。
……
(白鹰大道上)
克利夫兰和布里斯托尔坐在恐怖机器人上,耳畔的海风相当令人舒适,也并不会有内陆城市噩梦一般的昼夜温差,这甚至是大多数Kansen投票选出的,比较适合演习的天气。
克利夫兰扫视着周围,但就导航给出的答案来说,藏在这附近是不可能的,可再往前走……
“前面不是无人区吗?以前人类的遗迹。”
“是的,但不太一样。”
“大姐,你看……”
远处的住宅附近,拉起了一排横网,老实说肯定可以飞过去,但克利夫兰不希望那么做——何况网前是有看守的,或者说,不只是看守。
克利夫兰和布里斯托尔刚跳下来,就立刻被包围了,黑色的长袍与口罩遮住了他们的脸,但不论是直觉还是分析仪都在声称一件事:这些人是Kansen。
“大姐!发生什么了!”布里斯托尔惊呼,但克利夫兰摆了摆手,环视了一周,向其中一名长袍Kansen走去,旁边的Kansen见状也散开了。
“我……”克利夫兰发现自己有些失声,整理了一下重新开口,“我是来办案的,罗先生失踪了。”
“只有这些吗?”很温柔的声音,“只有这些吗?克利夫兰?”
克利夫兰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抱歉……我……”
“嘿!你在干什么!”布里斯托尔冲上前,但旁边的黑袍Kansen拦住了她,“放手!大姐!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吗?”温柔的声音问。
“是的……”克利夫兰说,“新生派的Kansen都不清楚……”
“你们是怎么称呼这里的?”温柔的声音又问道。
“无人区……”克利夫兰低下了头。
“……你进去吧,带着那孩子一起,也让她见识一下好了。”
“?!”克利夫兰有些震惊,她本以为要付出比较惨痛的代价。
“口罩戴上。”温柔的声音掏出了两张白口罩,克利夫兰犹豫了一下,但戴上了。
“再会了。”连同其他Kansen一起,人群作散了,其中一人把门口的网拉开,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
“二位客官吃些什么?”
“我们的钱……可以在这里用吗?”布里斯托尔问。
“不用,免费供应。”
“乌托邦……”克利夫兰自言自语,然后用手指着菜单上的双层吉士。
“我要一份儿童套餐。”布里斯托尔这么说。
“好嘞,马上就来~”店员就这么往厨房走,但被克利夫兰拉住了。
“你,见过两个人类吗?”克利夫兰盯住店员的眼睛,老实说,开在“无人区”入口的店员,如果什么都没有看见,多半就意味着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没,没有啊……”但店员的眼神飘向了别处,克利夫兰循着目光往前看,是餐馆里常见的大落地镜。

hehejohn:

Kansen的身体素质一般是极好,可并不会好到从全速行驶的跑车上全速飞出,以至全速撞上街边的电线杆,再连着电线杆一起飞到几十米外麦田里还毫发无损。对于尚不能很好控制这具身体的约翰更是如此,更别提他还无意识地护住了被一起拉出来的狼藉——尽管这绝非他的本意。
幸好有麦田的缓冲,约翰好歹是没有晕过去,然而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怀中的狼藉倒是只有些擦伤,却已经晕了过去。
如果我还是人类的话,一定也是这样吧。
开车的TB虽然没花多久便反应过来,但全速行驶的汽车似乎还是花了些时间才停下来并掉头。约翰听着引擎声不断逼近,不断地尝试着立起身子,却怎么也做不到。
对了……
约翰回想着刚刚飞行的感觉。
并非所有kansen都拥有飞行能力。大部分kansen只能做到低空飞行,或是瞬时加速产生足够的推力。可是,这样就够了……只要短时间快速移动到那个TB找不到的地方。
飞啊……快飞啊……
耳边不断传来高速公路上的碰撞声。
难道要有什么口令什么的……
“英……英仙座!!!”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这个吧……
但约翰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飞上了天空——手中还抱着狼藉。
看着逐渐远离的地面,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把他放下来的时机。
约翰眯了眯眼,企图寻找事务所的大体位置。就算没法准确落地,只要落在事务所附近就不用怕被带走了吧。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地面,约翰便开始下落了。风在耳边狂啸,但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别的东西。
难道是那TB追上来了?我可没听说TB还有飞行机能啊……
尽管如此,约翰并不敢在空中回头望一眼。对于初学者来说,风险似乎太大了一些。
耳边不时传来喊叫的声音,可是基本被狂风掩盖了。
没有办法,总之先挑没有人和建筑的落脚,然后赶快再次起跳吧。
约翰惊喜地发现自己还算有天赋,没跳几次就逐渐掌握了,强烈的失重感与飞翔感带来的新奇冲淡了疼痛。只是后面追逐的TB似乎也并没放弃,不如说越追越紧了。不知为何,约翰心底甚至升起了一股体育竞技的愉快感,何况耳边还一直传来在高速下稍有些失真的susume otome的歌声。
总之体力似乎还有不少,继续往那边那块建筑稀少的地方冲刺吧。

“不是,她跑什么?”P望着GPS上不断移动的红点,对着手上的对讲机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话筒里传来的风声中夹杂着英仙座断断续续的言语,“她——好快——我——飞——不动——早饭——”
“不愧是王牌kansen,”P摇了摇头,“看来以后有必要往事务所多屯点零食了。”
“她——想——哪飞——啊。”
“根据目前的轨迹推算……”P缩小了地图,在空中划了几下,“再往前就到白鹰大道的末尾段了,我记得那里是……”
“是——什么——”
“不,没什么,加油吧英仙座。我和柴郡待会就赶到。”

“那个镜子怎么了吗,大姐?”布里斯托尔似乎是注意到了克利夫兰的视线。
“啊,没什么,只是看店员看过来了……”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不如赶快把你的双吉解决了吧,快办案吧!”
“不,你仔细看。”
克利夫兰听到布里斯托尔咽了口口水,不禁自己也咽了口口水。
因为,镜子反射出店外湛蓝的天空中——
——有一个黑点正在以高速冲过来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会客厅里,如月源堂正在桌旁来回踱步。尽管和罗大师已经是老交情,源堂也总是猜不出他的肚子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然而,至少这次看来是很成功的——源堂不禁望向沙发上熟睡着的罗大师和勇敢。
勇敢啊,有多久没见过这家伙无防备而安心的睡颜了?不不,我该想的是如何利用这个机会。直接从门口走出去想必是不行的,可能还会惊动其他敌人。
总之,现在先尽量小心的调查一下房内的情况。先从离沙发最远的地方开始吧。
源堂没有聊到的是,这一想法几乎可以说是救了他的命。
一个纯白的物体,带着瓦砾与尘土,随后是桌椅、双层吉士堡、镜子,重重砸在了他刚刚站的地方。
阳光透过漫天飞扬的尘埃,投射进来,照亮了满脸惊讶的源堂的脸,也照亮了睡眼朦胧的勇敢和罗大师,又通过满地的镜子和玻璃碎片反射到了地面上傻傻望着下面克利夫兰等人,更是让空中全速飞行的英仙座不禁停了下来。
直到又传来了跑车轰鸣的声音,众人才回过神来。

约翰感到身体这回是彻底报废了,不要说伸手,就连睁开眼睛都稍显困难。尽管视线模糊,但至少看得见亮光,大概没有很大问题吧。只是周围静得出奇,不会是听觉功能失效了吧?
总感觉有好多人在看着我……
约翰又眨了眨眼,这才勉强看见了除了尘埃以外的东西。
而想必,他一生都不会忘记这景象的吧?
仿佛,自己变成了舞台上的偶像,在完成了一场传奇的表演后,倒在了舞台中央的高台上。团体中的伙伴绕在身旁,望着倒在地上的自己。音乐停了下来,满场的观众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只是从边上,从高台上望着自己。正上方,刺眼的舞台灯光穿过飘散的人造烟雾变得柔和,而天使就那么漂浮在天上,大概是自己在人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吧……
真是场成功的演出啊……
不对,这到底是在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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